看到芽衣的模样，特斯拉顿时明白了她的自责，于是出言安慰道：“……那场灾难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谁的对错，都弥补不了这座城市失去的一切。”芽衣摇了摇头，“三年前成为律者的是我。我时不时会去想，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那么软弱，没有向崩坏屈服，长空市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？

    “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如果。只是……我希望自己在面对今后的每一次选择时，都能回想起这场灾难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必须背负的责任。

    “……对于琪亚娜，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特斯拉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手中的仪器组装完成后，她迅速转移了话题，“搞定了，我们来看看这家伙管不管用吧。

    “长空市的水体和大气中都充满了崩坏能，要想寻找琪亚娜，就得筛选出律者的能量。

    “这是项新技术，侦测范围有限，大约只有半径三到五公里。”

    芽衣大约估算了一下，“那样的话，覆盖整个东城区需要至少三个，如果算上另一边的西城区就更多了。”

    特斯拉点点头，“所以，不要指望一下子就能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特斯拉突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，“……咦，找到了？！”

    一个醒目的红点在两人的注视下出现在屏幕上，不断闪着光。

    “博士，这是……？”芽衣难掩激动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我看看……”特斯拉仔细查探着，给出了结论，“没错，虽然很微弱，但确实是律者的反应！

    “……而且很近！等一下！仔细一看，不就在我旁边吗！”

    特斯拉将视线移到了自己身旁的芽衣身上，目光不断在设备和芽衣的身上来回游动，“……这是……你身上的反应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？”芽衣愣了愣。

    特斯拉突然一拍脑门，终于反应了过来，“啊——我都给忘了……虽然征服宝石不在了，但你身上还残留着微弱的律者能量。”

    芽衣闻言点了点头，“是的，爱因斯坦博士的诊断书上也是这么写的。

    “她说我不是特例，「逆熵」盟主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，但现在还无法确定具体原因。

    “而且这些能量……我也没法随心所欲地使用。”

    特斯拉立即劝说道：“我不推荐你那么做，强行激发不稳定的能量，只会伤到你自己。

    “回到正题，排除掉你的反应，这里就没什么特别的了。

    “唉，去下一个地点吧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将组装好的设备留在了原地，两人带着行李便开始了继续前进。

    “咦，这里是……”寻找可以继续放置设备的探寻途中，芽衣突然顿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特斯拉循着芽衣的视线望去，看到了一座严重损坏的建筑。

    “这里……我记得这里……”芽衣怔怔地望着建筑上那个巨大的缺口，“那个大洞……是我造成的。

    “三年前，我，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结伴逃离长空市，结果在这儿遇到了……姬子老师的小队。

    “当时我们以为她是敌人，就……发生了一点冲突。”

    看着眼前破碎的建筑，特斯拉不由得咂了咂舌，“看这片残骸，估计你给她添了不少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在那场战斗中，我体内的律者力量暴走了。姬子老师用尽了办法才压制住我们。”

    芽衣目光露出了回忆之色，“休伯利安回去后直接进了维修厂，还在试验阶段的舰载武器也彻底报废。

    “姬子老师差点因此受总部处分，最后还是学园长扛了下来。”